是侯爷从小就不离身的镯子,以前出征怕碰坏了,会特意取下来拿红绸包裹好放在铠甲里,贴身带着。所以见了镯子,才着急呢。”
赵倧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对于荣姜而言,不过是个才接触了几个月的陌生人,甚至荣姜还可能会把他当成个居心叵测的人。这样想来又觉得荣姜傻的可爱,既疑他又信他,明明怕他回京对荣家不利,却肯在什么都不问的情况下,把这样从不离身的镯子交给魏鸣去办事。
他思绪转了转,才想荣姜对他来说算什么——荣姜啊,实实在在他是十分了解的姑娘啊。
自从荣臻去世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一日离开过邺城,唯恐生出什么变数来危及社稷。所以从荣姜十三岁领兵出征起,他对这个姑娘的关注就从没有断过,荣姜是什么样的脾性,什么样的行事,他都门儿清。
原本以为自己揣度人心这么多年,该是这世上最了解荣姜的人,诚然,没见过程邑以前,他也的确一直这样认为,就连钱直和荣榆,他都不觉得能够比他还了解荣姜这个人。
手里的镯子隐隐在发烫,原来再怎么琢磨透一个人的性情和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一切,也不及‘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啊。
程邑参与了荣姜还是幼童时的一切,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