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吗?”周尤深毫不退让,理直气壮的反问回去,“殿下此次定县遇袭时,难道太子不在此列吗?难道太子没有与您同行吗?陛下若爱护太子,怎么会将他置于如此险境!”
这一回换了赵倧无言以对,他自诩机敏,很少有这样对不上话的时候,可这一次,周尤深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都扎在他心尖上,他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周尤深犹嫌不够,见赵倧一时沉默,他还继续添话:“当年我劝殿下以国事为重不可身退,殿下不听。泰安二年景郡公被满门抄斩,我再劝殿下,为江山虑,为元勋安危想,要谋上一谋,殿下还是不肯听。如今却又怎么样呢?”他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像是难过极了,“您与陛下都是臣教出来的,难道臣会如此偏颇,挑唆着您夺他的宝座吗?陛下从前就是个虚伪的人,臣全都看在眼里。到如今,荣家、太子、殿下,哪一个落了好?陛下设下诸般陷阱,步步杀机,难道您还是要任由他胡来吗!”
“够了!”赵倧眉头早拧起了川字,手握在一旁的扶手之上,憋足了劲儿似的,关节处都已然发了白,“当年我既然选了退,就断没有再回来争的道理。难道老师真要看我做个乱臣贼子吗?今日清风殿中,陛下质问太子是否要做个犯上的贼子,老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