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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坚听说荣榆来的时候,是亲自迎出府外去的,他是晚辈,两家虽算不上世交,可毕竟是议过亲的关系,自然比别人又亲近一些,因而规矩就更不能错一点。
他一路与荣榆同行往府内进,一边问道:“伯父今日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转一转?”
荣榆却没再往前走,背着手往原地一站,看了程世坚一眼,沉声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程邑只怕不日将会有大祸临头,你这些年也清静够了,总该为儿孙们打算打算了。”
程世坚只是轻微的拧了一回眉,跟着荣榆停下脚步来,有些摸不着头脑,挥手打发了身后的下人们,同荣榆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一边开口一边引他往凉亭去:“伯父这话是从何说起?好端端的老三能有什么大祸,他远在江北,邺城的风波难道还能波及到他吗?”
荣榆跟着他踏进凉亭中,听了这话嗤笑一声,一伸手按住程世坚肩膀微微用力:“怎么,我跟钱直去朝多年,这里头的风波,我们难道就避得开了?何况是领兵在外的程邑了。”
程世坚叫他噎住,才认真思考了一番,挣开荣榆的手,往石凳上坐下,平视着问:“这里没有外人在,伯父不妨直说。”他稍一顿,添上一句,“您也知道,我从新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