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叹道:“不打仗我们都不够吃的,本来想着临走水师跟咱们搭伙,他们那十几船军粮可以跟咱们分一点,可如此一来,咱们不但分不到粮食,还要给他们搭上……这,粮从何来啊!”
“行了,这事儿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还是我自己头疼去吧。”何玉简抬手揉着眉心。
“那我带人北上杀鞑子的事情?”刘翼不甘的问。
何玉简苦笑道:“刘侠士你就等我筹到了粮食,带人押送北上吧。”
“大人几日能筹齐粮草啊?”刘翼疑惑的问。
“不会太久的。”何玉简说话间已经从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跟安逸侯说这件事情了。
而此时的安逸侯封地的一处小庄园里,年过花甲致仕修养的老侯爷周德镜正稳坐在湖心亭里,手握一杆鱼竿,靠在亭柱上,双眸微闭,似是半睡半醒。在他旁边坐着一位白衣男子却是端正而坐,手持鱼竿,平静的看着被微风吹皱的一池春水。
良久,鱼竿垂的丝线陡然绷紧,白衣男子挥手甩竿,一尾红鳍鲤鱼被勾出了水面。
“嗯,元敬,今儿你的收获不小啊。”老侯爷不知何时已经挣开了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让外祖父见笑了。”云启淡然一笑,脸色自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