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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并没有将王守仁的意识踢出游戏,当他的意识到达真正肉身的时候,就将王守仁的意识从所谓地府释放了出来。
实际上,苏恪甚至没有离开风雨亭,这大半夜的,以他这具虚弱的肉身,也不想到处跑,而且放这王守仁一个人在这野外小亭,也不大安全。
此时乱世将至,万一对方出了点事,那就是他害的,他心就难安了。
大概半小时后,王守仁眼皮下眼珠转动,已经快醒了。
苏恪在亭子中央点起了一堆火,火里烤着几个地瓜,是他从附近农田里掏的。
又等了大概五六分钟,王守仁醒了,他睁开眼睛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身旁的苏恪。
“你是谁?我在哪里?”他紧张地问,双手摸着自己身体,又转头四顾,试图寻找一些让他感到熟悉的东西。
苏恪依旧在烤着地瓜,闻言不紧不慢地道:“书生,别害怕,我就一路过的。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在哪。这里是滁县东边三十里外的过路风雨亭,我来的时候,你就浑身湿透的倒在这了。”
这话合情合理,而且苏恪身上穿着破旧衣服,身体瘦弱,脸色更是一片焦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根本就不具有威胁性,王守仁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