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的卧房就是产房,一切准备停当,稳婆们各就各位,这一天是冬月的十六日。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刮起了寒风,寒风又变成了狂风,带着呼啸号叫着,夹杂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裹着刺骨的严寒,在天地间回旋着。
屋内却温暖如春。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被允许在这里侍侯的,只有三位稳婆及福晋平日里贴身服侍的郑嬷嬷和刘嬷嬷二位在产房里。郑嬷嬷准备好了两个布拉环栓在床头,让福晋在疼痛时拉着;还准备好了一块干干净净的帕子让她阵痛时用嘴咬着,免得将来落下牙疼后遗症。云儿那会子也预备了,可是她大喊大叫也没用上。
稳婆们温和地安慰着、嘱咐着:“福晋您不必害怕也不必紧张,全身放松最好。您是练过功夫的,身体好,体型好,都是有利生产的,听奴婢们说何时用力再用力,很快就能生的。”福晋点头。
开始阵痛了,福晋咬住了帕子,不让自己哼出来。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云儿生产时大喊大叫把王爷吓成什么样,反正是疼,何必两个人都痛苦呢?阵痛过去,她边擦汗还笑了笑:“不过如此。”
王爷在东暖阁里等待,产房里没什么动静,他反而害怕了:怎么没声儿啊?心里说:“绣儿,你疼了喊一喊也好啊!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