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佳榆的眸光里浮起了震惊,他竟然受了枪伤,还这么奔波,她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得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忍住这样的伤痛。她觉得自己太不关心梁韵了,让一个受伤如此严重的人还处处为她设想周到。她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疼,有些疼得顺不过气来。她羽睫上细碎的晶莹还未风干,挂在纤细的睫毛上清澈的眸子里灰暗一片,仿佛阴天的云层,带起无数的悲伤。
她咬了咬唇:“他在哪里?”
“他现在就在对面的病房里观察。去吧。”宁峻笙温和和微笑着,一身白袍清逸出尘。
席佳榆重重一点头,把盈在眼眶里的泪水试去,便往对面的门面去,伸出手,颤抖着,然后推开,一颗心仿佛揉碎了一般。
他的伤势是因为她而增加的,她自责不已。她缓步过去,看到梁韵已经闭眸沉睡。
她上前坐在他的床边的凳子上,双手轻轻握起他的右手包裹在掌心里,眸子里闪烁的是破碎的星光,是悲伤是流泪的银河溢出的眼泪,那么伤那么痛。
“韵,对不起。”她的声音哽咽不成声调,低睫毛掩去眸中的晶莹,却在眼勾出灰暗的阴影。
她闭着眼睛,将他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那里已经落满了一片冰凉,湿润了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