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之后,凌宪才问:
“那依你所言,如今朕又该如何做呢?”
刘昌本定定的望着他看,凌宪微笑着,下巴绷得极紧,唇上胡须似钢针一般,那目光闪烁,令人心中发寒。
对视一番之后,刘昌本率先低下头来,心头苦笑了两声,哪怕有以往相熟的旧友与他不停使着眼色,他却仍一字一句道:
“您应该将弃定州而往西北而上,渡桑干河,途经……”
刘昌本指着推演而成的沙盘,神情凝重的开口:“以此逃离唐兵的追捕。”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开口说话时,凌宪眼中的阴鸷之色越来越重,几个与他向来交好,昔日共同效力于老忠信郡王的部下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接连看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往西北而上?”
凌宪打断了刘昌本说的话,他话中隐忍着不耐之色,显然此时刘昌本的长篇大论已经使他颇为厌烦了: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到了这样的地步,有人坚持攻城,但也有人认为刘昌本说过的话有一定道理,凌宪确实应该未雨绸缪,趁郭翰等人没有攻入定州,先行离开此地再说。
定州不如幽州,城墙薄弱,若大军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