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早上猛然看见姚叶母亲那张寡淡的脸,听她说那些伤人的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海的秋天不比北京,北京的秋天秋高气爽,温度适宜。上海秋天的夜里,愁绪万千,有种寒彻心底的凉。我记得这个夜晚令我对上海这个城市深刻起来,后来我考研选择这里,多少也跟这个有关。
我看看手机,十点多,还不算太晚,翻看了未接来电,除了姚叶和付春蕾,再没别人。
姚叶这个名字令我心乱和心痛,但是我给季漱玉拨过三通电话,她竟然一个短信也没回过来,这很不寻常。我又拨过去,在响了十多声,我马上要挂断的时候,她的声音才姗姗来迟:“晓晨。”
我心思一滞。
这声音带着涩涩的鼻音,不像平常她睡醒时那种浓浓的沙哑。
“你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没。”
“你快告诉我怎么了,别让我着急!”我从床上坐起来,攥着手机心脏怦怦直跳!
季漱玉是什么人,季漱玉是那种惊涛骇浪前都面不改色的人。我长这么大从没见她哭过!
听筒里,她沉默着,似乎是在调整状态,再说话时,音量抬高,也恢复了些平日里的冷静,她说:“你在杭州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