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腕被裹了厚厚一层纱布。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疼痛像浪头一般,一个接一个打得我透不过气来。
刚才一心求死,疼痛都置之度外了。现在有了生的契机,又要开始承受肉体的苦了。但是这跟心里的折磨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mais去叫医生,留下廖凡慢慢跟我说:“南南得的是急xing胰腺炎。你知道这个病不?疼起来能疼死人的。很难想象她当时是怎么忍着巨大的疼痛给你写信的,后来是生生疼晕了过去……不过现在没事了,度过了危险期,搬到了普通病房在静养。”
听得我心里仿佛严严实实堵上了铅块铁块,疼痛yu裂,手捂着胸口,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我哪知道那天我走后,她竟遭了这么大的罪,如果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她半步。
正这时,mais把医生找过来,看见我这个样子,又气又急,责备廖凡道:“你和她说什么了?她才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精神脆弱,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啊?”
廖凡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是,是。”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了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很快又来了几个查房的医生护士,专门给我做了思想工作。说了许多重振生活希望,生活多么美好,轻生多么不可取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