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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拉住我:“奚老师, 让我们来吧,你去旁边歇歇……”
我甩开他,继续往深处刨。
很快,有人拿给我一把铁锨,当我一铁锨戳到深处的时候,隐约看见红砖最底下露出一丝黑发。
“有、有人!”我牙齿咯咯直响,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众人围过来:“是人,救人!”大家开始玩命儿往外挖土,不敢再用任何工具。还有人找来支撑物,防止塌方。
随着那人被抬出来,我的目光也死死盯着,呼吸急促。只见那人灰头土脸,头上戴着安全帽,嘴唇裂出血口,“哎哟、哎哟”地叫着。
“老李!”有人认出他,上前去询问他的情况。
“没死就行啊!”有人感叹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幸亏戴着安全帽。”
……
很快,又挖出一个人,这回的人伤得有点重,腿被砸伤了。有懂医的人在给他做应急处理。
第三个,四个……
不是,还不是……
我那一颗心寒冷得似碎裂消失了一般,反而激发出骨子里的强悍坚韧,此时我已不再慌乱,而是一种熬炼之后的平静。
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