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
秦英毫不费力地认出了这几个字,心道这里的官妓还和上辈子相同。
两个大茶壶在门外等候客人。负责杂役或打手的大茶壶是北方称呼,南边则有个不太雅的名字:龟奴。
秦英先是向大茶壶作了深深一礼,而后道:“小子秦英和我家三娘子是从益州来的,家族破败后来到长安,想在这里讨个生活。烦请您给鸨母通传。”
大茶壶没有马上回答她,往秦英身后瞧了眼才回身进门。
梅三娘即使戴着遮住头面的幕篱,也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
她们默默等了片刻,鸨母甩着手帕站在了秦英面前。
“——请进。”敷了厚厚妆粉的中年鸨母笑盈盈道。
招呼秦英等人坐在前堂中央摆的垫子上,鸨母抬手捏了兰花指,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道:
“你们在长安无依无靠,所以想安身于此?”她弹了弹青瓷杯,对秦英笑道,“可是……我钟露阁不缺两个小厮的。”
秦英见鸨母轻视她们,淡然回道:“我家娘子的八字贵不可言,非小厮之命。”
鸨母牵动着一边嘴角笑了:“哈。戴着幕篱的小娘子揭开帐子,让我看看。”秦英的话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