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到了现在。
她没在通厢里找到搓衣板这种趁手工具,磨蹭许久才将所有的衣物洗完。
想到洗完了还要拧一遍晾出去,乏意就一阵阵涌上心头。
由于独自拧不干这些东西,她挺了挺自己的酸痛腰背,找梅三娘帮忙去了。
走进西跨院,发现院子里“热闹”得很。
六七个妙龄娘子围坐在一张长案上,每人都在提笔写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各自凝神静气地专注于笔端。
流动在院子里的气氛明明很严肃,秦英却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她站在梅三娘身后,只见梅三娘左手摁着拢在右肘处的袖子,右手捏着小狼毫笔杆,在淡黄色帛书上临摹某卷楷帖。
帛书底下垫着朱字的楷帖。仔细看时,秦英觉得这字体有些眼熟。
正准备继续分辨,秦英听案前的某个娘子长舒口气,道:“——写完了。都拿钱来吧。”
此言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的涟漪。平静的院子炸开了锅。
穿着水红色襦裙的娘子把笔放在了笔山上,不满道:“陌香,怎么又是你魁首?”
先前送秦英等人到后院的阿碧也撇嘴道:“陌香你便不能让我们赢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