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都没有特意来过曲江。
她不知道曲江附近建着两个庙。一个富丽堂皇,一个蔽塞寒碜。
秦英一条腿迈进山门,才感觉自己似乎进错了庙子。
正想从这狭窄的门口抽身,却见另一人迎面走来。身穿豆沙色僧衣的僧人与她擦肩而过。
也许是他身上带着浓郁的檀香味,她毫无防备地打了个很大声的喷嚏。
那人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
他没有回头看秦英,只是举着竹帚出了庙门。
走到了树龄很高的一排杨柳下,他垂了头清扫细长柳叶。竹帚刮出规律如呼吸般的声音。
秦英也不忙着抽身离去,她觉得自己是有必要问问路再逛曲江的。
她站在树荫里打量他:身形颀长,是个难得的衣架子。
长袍穿在他身上既不显臃肿,又不显纤瘦。不过光光的头怎么看都很碍眼。
秦英干脆无视了他的头,只盯着豆沙色袍子:“这位师傅,请问从这里到龙华寺要怎么走啊。”
那人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
契而不舍的秦英又问了两遍,那人终于直起了身子看向她。
秦英下意识地低首寻自己的脚尖,不敢直视对方温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