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康坊。小道隐瞒自己的身份,甘愿在此做杂役小厮,也仅是想在近处护她周全。”
她的一番话情真意切,而鸨母听了却没有动容。
“半年来梅琯在钟露阁,可是受过半分委屈?非但没有,反而过得很好。你大可放下心了。我给你结了这个月的钱,你收拾了东西就离开吧。”
鸨母从身侧拿出一卷记账的竹简,显然是有备而为。
平心而论,秦英在钟露阁做事也算沉稳勤恳。她基本上没有在鸨母特别交代的事情上,出过什么岔子。
只可惜她一开始没有对鸨母禀明身份,这就犯了鸨母的忌讳。
秦英自知理亏,她也不再解释什么,躬身拜了两次才道:“还请您多照顾梅三娘,小道旦日就走。”
鸨母的凤眼微微眯起来,她把这卷竹轴推到了秦英眼前:“签了名字,找一楼厅里的大茶壶领了钱,你就不再是我钟露阁中的人了。”
竹卷记的是钟露阁上下的名单。上至官妓,下至小厮。所有雇佣者来去之时,都要记一个姓名。
右手轻轻捏起了朱笔,她苦笑着写下了“秦英”二字。
——想不到自己这辈子做的第一份工,竟然是这样的收场。
为鸨母拉上了槅门,秦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