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了袖子站起身又道:“不过你日后若做了恶事,贫僧也不会因过去与你相识而袒护你。”
秦英双手撑着桐木地板站直身子,望向他的眼底透着萧瑟与疏离:“袒护是说地有些过了。您给小道留些薄面儿就好。”
秦英的这句话和她的这副表情封了他的脑海里。
直到十年后的一天,道宣师重新记起。
十年后的道宣师坐于隰州益词谷的茅棚里,编写《古今佛道论衡》的第三卷。
时值晌午,茅棚门口的柴扉被敲了几下,一个身影移到了他的案前。
他头也未抬地继续研墨,就听送饭的小沙弥顺口道,那诬陷法琳师的妖道秦英已经得了报应,前不久被陛下秘密地处决了。
“...她死了?”道宣师抬起了不辨喜怒的眼。手指捏的墨块啪地掉在了地上,滚了两滚再也寻不见了。
“是啊。师傅说那妖道是罪有应得。”小沙弥把当时师傅说话的语气都学了十成。
“法琳师离开长安后,道士秦英在宫里可谓是一手遮天,她怎么会死?”道宣师愣了良久才接口道。
“您住山已久,恐怕还不知道这皇宫里头的秘辛。”小沙弥对道宣师咽了咽口水,一脸的欲言又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