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秦英的面前,他将怀中捂得温热的一张帛书抽出来:“秦道长此去小心。”
“嗯。”秦英应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后知后觉地在意起他对自己的称呼。
她在心里想道:不过是过了一旬而已,竟然已生疏到了尊称道长的地步了吗?
见秦英收好了舆图,礼数周到地拜谢了一番,如七又问道:“后会可是有期?”
秦英留下了很是模糊的回应:“若师傅常住终南山,自然是后会有期。”
如七点点头,双手合十朝她做了个佛礼。
“道宣师是律宗的大师,若有幸得到他的指点,好好修行。”
秦英猜到了,如七能够与自己道别,这事背后完全是道宣师的功劳。
只有道宣师晓得她今天几时出行。
可见道宣师已经和如七私下里交谈过了。
如七又无言地点点头。秦英见状转过身,径自往圭峰山下去了。
秦英的蓝布包袱在他的视野里渐渐地小了,最后凝聚成墨色的一点,才消失不见。
如七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方才吃过早斋,道宣师把如七叫到了没人的回廊一角。
他说,秦英一会儿就下山了,她要到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