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来置喙,李淳风便装聋作哑权当自己不知道。
——不就是断袖吗?讲得这样复杂做什么。秦英被他的低语讲糊涂了,拍拍身上的灰尘率先辞去。
她刚回到了东宫丽正殿,一个平时和秦英相处不错的宫侍急呼呼地隔着老远唤道:“秦英,秦英。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刚才还到处找你呢。”
她抬头嗯了一声,提着袍子下摆小碎步迎头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宫侍抱着镀铜的手盆,一边走向后院的水缸处一边喘息道:“太子殿下发烧了。”
她苦笑不得地道:“殿下生病找太医署的医官来诊脉啊。找我能管什么用?”
“最近几天殿下没有受风,今儿忽然发烧实在有些蹊跷,您还是赶紧进殿去瞧瞧吧。”宫侍留下这句话便又加快了脚步。他要打些凉水做冷敷降温用。
秦英听罢,面上的神色肃穆起来,几步并作一步地奔向丽正殿。
推开殿门,打横的一扇墨竹屏风遮住了视线,秦英熟稔地从右侧绕过去,踩在羊毛毯子行经兽首三足香炉,她站在了太子殿下的软榻之前。
李承乾整个身子都包裹在锦织的长毯里,只有通红的脸和一头青丝露在外头。他眼睫微微颤动,显然在昏睡状态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