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顺着双肩衣领披散在四周,他的手里捏着根小狼毫,时不时地摇一摇,怡然自得的模样让人看了眼馋。
她还没有走到他十步远处,李淳风便抬起了明黠如狐的眼眸,勾着笑问道:“呦,这不是刚升了官儿的秦大人,大中午的怎么拨冗而来,不巧寒舍没有多余的饭食供您享用。”
秦英刚才和李承乾斗了嘴,心情不甚舒坦,如今被师兄的几句话逗得颜开。
她收敛起笑意挑了挑眉毛,找张方块儿垫子放在他对面,拂了衣摆坐下道:“李太史,您消息满灵通的。”
他们两个的谈话没有避着太史局的众人,所以秦英格外注意称谓和口气。
李淳风摇摇头,压低了富有磁性的声线道:“几日前朝会时,陛下着重地提了提太子的情况,顺带着将你的事迹囫囵着讲了一遍。”他说着,目光顺着秦英的身形转了一圈儿,“服了可以让人长生的朱砂,看样子像是没事。”
她偏了偏脑袋,略有无奈地说道:“朱砂,可以使人长生,也可以使人丧命,端看怎么用了。”
“嗯。”李淳风以鼻音淡淡应了一声。心如明镜似的他也不对小师妹说,她这条徘徊于黄泉路上三途河畔的命,就是被他的一句话救回来的。
眼看着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