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自称为本宫,却没端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长孙皇后和秦英一块到东宫丽正殿,看了看李承乾膝盖处的伤情,嘱咐几句静卧休息之类的老生常谈便出去了。
她不说李承乾的过错,是因为觉得他父亲已经敲打在前,如今母亲就该在孩子面前做出慈爱的模样了。
送走了皇后娘娘,秦英转入殿内,从五斗柜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漆盒,又坐在了李承乾榻前的胡床上,挽了袖子给他淤青累累的膝盖上药。
带着药膏的手指刚触到他层叠的淤青,秦英道:“殿下今天在大理寺狱实施杖刑,果真是因为我?”
“你莫要自以为是。”李承乾平淡道。
秦英闻言愣了愣,顿在他左膝的手用力揉了一下,才闷声说道:“记住了。”
“嘶……”他皱起好看的眉毛,低声抽了口气。
秦英看也不看他那隐忍的表情,低着眸子把药膏均匀抹开,扣好药膏盖儿,将它放回了柜子就要离开。
李承乾唤住了她:“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站在榻前的秦某抱着手臂,面孔挂着明显的不愉。
只见他嗫嚅了几下嘴唇,最后以不容拒绝的口吻道:“——你把药膏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