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顺口提过一句“祖上居于衡州”,令狐德棻就着重查了一遍那里的欧阳姓氏,结果得到了不少前朝秘辛。
“生逢乱世就似乎注定命途多舛。他在生死的夹缝间不知走了多少回。他在隋朝时与当今的太上皇交情甚好,所以李唐开国后担任侍中,并且主持编纂了《艺文类聚》。然而好景不长,他年事已高再加上神志不清,两年前就被人谏进了翰林院。”
秦英听完心里感触颇多,她往前探了探身子,问道:“欧阳大人在李唐开国以来,和众朝臣的关系如何?有无特别不对付的人?”
“欧阳大人为人谦和,并无与人发生过争执。”令狐德棻摇头道,之后他想了想补充一句,“然而他在某次宫宴上,不小心喝多了两杯,在和长孙国舅对诗的时候,言辞犀利了一些。”
“大人能否细细道来?”秦英的话语有些急切。
令狐德棻的手指触碰着瓷杯,这是他将要口若悬河长篇大论的预兆。
而林太医和左庶子大人则在一旁“作壁上观”。
“那夜陛下宴请近臣,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熏熏然了。陛下因着兴致极好,就让臣子随意一些。长孙国舅在席间为欧阳大人敬酒时,随口吟了一首打油诗,诗云:‘耸脖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