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深深感觉她似乎长大了,气质变得成熟了。秦英她不再是过去那个钟露阁内,可以供所有人差使的杂役小厮了。
鸨母无言地站在一边,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秦英进门时目不斜视,摆明了是轻视自己。她进门以后,居然还和阿碧交谈甚欢,显然是还把过去和钟露阁艺妓的情分放在心上,但却唯独瞧不起自己。
而且秦英拿了一两银子作为登阁费——这比她过去在钟露阁做小厮转的钱转的还多无数倍——却不像个恩客般走正常顺序面见艺妓。
秦英到底把钟露阁当做什么地方了?
鸨母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的双手紧紧揪住了衣带。
“堇色。”秦英轻车熟路地进了西跨院,和院子里坐着乘凉的几个艺妓打了招呼后,就走到厢房的门口高唤了一声。
秦英此时被众位艺妓好奇的目光戳成了刺猬,却没有和她们深谈的意思。
她送完这幅画,还要赶去兴道里见萧皇后,拜托萧皇后一件正事,晚上长安城的各个坊市还有宵禁,所以秦英耽搁不得。
“——秦英你回来了?”堇色听到了久违的声音,激动地猛地站起身来,她的袖角勾扯到了桌案边,小几一阵晃动,砚台里面的新磨的墨险些倾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