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对欧阳信本施的针法,那晚都没怎么睡着觉;今天要是能听这个僧人做出关于消渴的见解,他感觉今晚可能又要失眠了。尽管如此,他的好奇还是非常强烈。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药藏局的诸人就近了东宫丽正殿。
陈药藏郎立在最前方,目光挨个扫过众人或紧张或激动的面孔。他静默一会儿道:“因太子殿下格外喜静,等会两位药丞还有秦侍医、黄典药。随某进寝殿会诊。其余的人都留候在殿外,以备取药煎服之需,都守着本分点,不得大声喧哗惊扰殿下。”
秦英此时站在林太医后面,谨遵着药藏局的品阶,听罢恭敬地答了声是。
被陈药藏郎点出名字的人皆出列,走到了陈药藏郎身侧。秦英是这列人间最矮的那个,神色却坦然自若,好像是她已经习惯了受许多人注视。
如七不是药藏局的人,自然是不会被陈药藏郎的话左右。他站在药藏局的人堆里头,显得有些茫然突兀。
秦英微微对他摇头,示意他候在外头等信。
好在如七是个不会拿主意的,见状他也就放下了亲自瞧瞧太子殿下的念头。若是太子殿下的病况当真不好。他没有官身说话在他人耳里没有分量,也无法帮忙。
“我们走。”陈药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