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
现在他被迫睁开眼眸,秦英那张严肃中又带着忧虑的脸进了视线。
李承乾对她笑了笑,秦英莫名地感觉酸苦在胸口蔓延:既然难受就别逞强啊。她很想对他这样说,无奈殿里这么多人看着,她无法像过去似的那样不循规蹈矩。
陈药藏郎伸出了另一只手,抬起一根瘦长的食指放在了李承乾的眼前五尺左右,示意殿下的目光尽量盯着它,又缓缓道:“他的眼眸好像不能准确地聚焦。我和林药丞、黄典药都猜测殿下是些微的近视。”
“殿下能否看清某的发带?”秦英往前弯了弯要,让自己的头能凑近些。
李承乾道:“有不太明晰的影。”
秦英此时暗道不好:照陈药藏郎纤毫必究的样子判断,太子殿下的病状怕是要越来越多。不知他之后要同时吃多少药才行;今次药藏局几乎是出动了全部的精锐,这个事肯定瞒不过陛下两天。
现在她就几乎可以预见陛下发怒,之后扣她半年俸禄的场景。
秦英晃了晃头,将脑子里这无关紧要的想法驱逐出去,对陈药藏郎施礼道:“近视无疑了。肝主目,某以为是用药太多,影响了殿下的视力……”
她的观点和陈药藏郎的有所出入,却意外地与林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