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凝领着沈端榕走到另一侧的窗边坐下来。
“榕哥,你害怕不害怕?”沈柔凝细声问他道。
沈端榕摇摇头:“我只是很担心父亲母亲。父亲在县衙里。没有菩萨庇护,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母亲一个人在那边,又不肯让我们陪着,这么黑的天,她也不知道怎样了。”
“他们是大人,是知道保护自己的人。”沈柔凝摸了摸沈端榕的脑袋,安抚他道:“榕哥能让自己平平安安不让他们挂念,他们就不会出意外的。”
沈柔凝有提出与榕哥一起去陪着沈四太太住几天,却被沈四太太冷淡地拒绝了。她说:“不过是刮风下雨而已,怕什么怕?屋里一堆的人在护着你们,别那么没出息。”
沈四太太现在比从前几年愿意多说些话了。只是说出的话来,总是毫不留情,听起来很让人伤心。就像那会儿,她明知道她自己的两个孩子是在担心她,却偏偏往伤人处理解,说他们“害怕没出息”。
沈柔凝是无所谓。
沈端榕却显然受了些打击,出了门好半晌的泱泱不快。沈柔凝陪伴安抚了好一阵子,才重新缓过了神。
小孩子总是记不住不快活的事情。
这会儿,见了暴风雨吓人,他就又担心起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