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宪当时勃然大怒地瞪着李谦。
    既难受李谦对她的轻佻,更沮丧自己在李谦心目中的地位。
    可她为了太后的尊严,还是像没有听到一般,端起茶盅来喝着茶,继续细细地问着西北的民事。
    李谦看着她还想说什么,孟芳苓进来了,笑道:“还好李大人提起来,不然您的这张折子被堆放在了最低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太后面前来呢!”
    姜宪知道他这是得罪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
    过了几天,她找个机会把司礼监的大太监换了。
    又过了些日子,李谦去甘肃总兵府巡视的时候遇到了鞑子进犯,打了几场败仗不说,还被困在了甘肃总兵府。
    她那时候日夜都睡不着。
    有时候就会想起他在上书房的偏殿里对她说的话。
    可她心里更清楚,她虽是堂堂摄政的太后,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能去哪里
    她生在宫里,长于宫里,最后也会死在宫里。
    后来李谦得胜,她也就渐渐地把这件事尘封在了心底。
    不知道为什么,姜宪今天夜里又突然地想起了这件事。
    那时候,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