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言之有理。又得了李长青这一番肺腑之言,越发觉得自己肩上担子很重,限制何夫人钱的事还是得帮李长青挑起来。
    “姑老爷放心。”他沉吟道,“我也知道钱是人的胆,我妹妹这些年做事有些出格,与姑老爷待她宽厚,从来不曾在吃穿用度上亏待她有关,也与她手有大笔陪嫁有关。我会打理好她的陪嫁的,到时候一定会完完整整地把她的东西交到阿驹和冬至手上的。”
    李长青向何大舅道谢,留了何大舅用午膳。
    何夫人这边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让小穗关了门,清点了自己的库房之后,发现除了银子,还有些福建的剔红锦盒、景德镇的官窑的梅瓶觚、江南的绫罗绸缎,足以够她打发人,给人随礼了,心里又平静下来,亲自去了冬至的宅子,指使着丫鬟婆子把冬至住的地方打扫了个干净,不管手摸到哪里都没有粉尘,她这才作罢。
    这样过了两、三天,李骥和冬至到家了。
    看到女儿,何夫人还是很高兴的。
    她在垂门前迎到了冬至。
    冬至比去的时候高了半个头,从前做的衣裳都不能穿了,下了马车,箍着鎏金珠丫髻,银红色焦布比甲,月白色水墨画的月华裙,挺直的腰杆,从容的神态,不慌不忙地举止,让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