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不至于要烧地龙的地步,暖阁糊了软罗,秋日正午的阳光照进来,明亮又温暖。
    何瞳娘一下子像没有了骨头,瘫仰在了临窗的大炕上,笑着叹气道:“冬至,你以后可要比我嫁得更晚一些才好。成了亲,好多规矩的!”
    李冬至倒比何瞳娘显得更稳重,她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炕边,由小丫鬟服侍着脱了鞋,上了炕,盘腿坐下,等上了茶果点心,遣了屋里服侍的,端起茶盅来小小地呷了一口,这才笑道:“表姐夫不向着你吗”
    何瞳娘脸色顿时绯红,支支吾吾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冬至笑道:“不是你要和我说这些吗”
    “哎呀!”何瞳娘的脸更红了。
    可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没有第二个可以倾诉的人。
    她爬起来喝了几口茶,吃了块点心,还是忍不住道:“你表姐夫对我很好。虽说他是庶子,在家里说不上话,婆婆要我干什么的时候他总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可回到屋里,却会体贴地帮我洗脚……”她说着,眼里冒出梦幻般的迷茫之色,“别看他什么也不说,可事情都在他心里,总是默默地帮我……他也可怜,从小就没了生母……难怪他的人温和又体贴……”
    李冬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