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金宵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姜宪身上,闻言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兴奋了,眯着眼睛笑了两声,挑着眼角望着姜宪,从李谦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像是在抛媚眼似的。
    “你们是不了解我爹!”他神色笃定地道,“我爹这人虽然有点势利,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镇边的将领想进京办点事太艰难了。宗权你这些日子在户部跑粮草,你那还是李大人亲自许诺给你的,而且还有郡主在帮你压阵脚,你都千难万难,何况是像我们这样的。我爹之前巴结邵家,也是因为邵家在京城有关系。可若是我爹说出了口的事情,那就是一口一杯,绝不可能更改的,不然我爹也不能领这么多年的兵了。何况我爹对这门亲事满意极了,怎么可能变卦?除非是安国公府那边有了反复……”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惊,急忙地追问姜宪:“郡主,不会是安国公府那边有了什么反复吧?”
    “没有!”姜宪道,“你别胡思乱想,安国公府也挺满意这门亲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金宵安下心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姜宪的下首,端起茶盅来喝了两口,朝着左右看了看,见屋里没有外人,遂倾身靠向姜宪,低声闷笑道,“我刚刚得了消息,说我的那个母亲极喜欢尤慧娘,听说我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