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长青还保留着从前做土匪时的生活习惯。
    他见儿子眼底闪过一丝羞赧之‘色’,就越发想调侃调侃儿子。
    李长青用手肘拐了拐李谦,低声道:“郡主已经及笄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郡主是不是圆了房?不然郡主也不会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他说着,顿时得意洋洋起来,颇有些表功地道,“你别像闷葫芦似的。要不是你爹我‘精’明,你们今天能这样顺利的过关吗?你没见何氏都等得不耐烦了?虽然她不敢说什么,可若真抱怨起来,你老婆是郡主也对她不好吧?爹又没问你别的,你把个嘴巴闭得紧紧的做什么?有什么话你连爹都不能说的……”
    李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您这样当爹的吗?”他只好装作没听见似的,含糊其辞地转移了话题,“爹,您在太原可还好?山西巡抚胡以良据说在银粮上很是苛刻,您去年的军饷拿到手了没有?我去年和金宵做了几笔买卖,生意还不错。若是您这边不方便,我去给您拨点粮草过来……”
    谁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李长青却不接话,而是牛头不对马嘴地继续道:“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总和金宵‘混’在一起。他那个爹,把儿‘女’都当东西在卖,不给他找个能帮衬金家的岳家是不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