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恢复了血色,垂下了眼眸,低声道:“郡主,实际上我心里也明白……我长这么大,除了求过我姐姐,没有求过旁人。我倒也不是非得留在周家,就算是做个掌柜的,我觉得我也能慢慢攒出一份家业,不过是会晚别人很多……我只是,我只是见了郡主……”他脸上渐渐透露出些许的红润,声音越发的低沉下来,“我上次在翠居的时候,听说郡主打赏人都喜欢用荷包装着,我们那里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周家也没有这样的规矩,想必是郡主家里的规矩,我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郡主,郡主能不能赏个红包给我……我说让郡主帮忙,我心里是知道会让您为难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见见郡主,想让郡主记得我罢了……”
    这话说得自相矛盾,可该表达的意思却表达了出来。
    姜宪不由笑了起来。
    卓然怎么敢!
    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难道她看上去很蠢吗?
    她就算要找个面首,兔子不吃窝边草,她只要和李谦一天是夫妻,就要一天顾着李谦的颜面,她就不可能和李谦那些同僚朋友的三姑六眷有什么首尾。
    这卓然,是傻了吧!
    姜宪突然很想知道卓然是怎么敢这样公然地恶心她的。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