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睡着了的小孩子。
他在心里轻叹着摇了摇头。
以姜宪的心性,这孩子能不能长大还两说。
而且大行皇帝还有一份遗诏在她的手里,写的是什么她应该很清楚。但赵玺继位之后,她立刻就把那份遗诏封存,当着大殿上众臣的面放在了金銮殿那个“正大光明”的匾额上,只说若是赵玺夭折,才可以打开这份遗诏。
寻常人理解,姜宪这么做肯定是在威胁那些对赵玺不怀好意的人,若是像辽王那样的谋逆,就算是赵玺死了,有赵翌的别一道继位遗诏在,也不可能做皇帝。
但姜宪这个女子从来不是寻常的人,她这么做,汪几道只感觉到胆战心惊,觉得她这是在早埋伏笔,在为以后做打算。
偏偏他们不知道赵翌第二份遗诏是怎么写的,不然就可以揣摩一下姜宪到底有什么打算,从而加强防范了。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头痛!
不过,最头痛的应该是简王吧?
他看了眼简王。
简王已经不能掩饰情绪,脸阴得像六月里大风暴来临之前的乌云一般。
汪几道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一些,慢条斯理地道:“郡主,那若是这么发丧,皇上的起居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