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的事。大伯父的人久居京城,太过轻敌,又是奉旨平乱,不像廖修文的人,年年练兵,又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人人都在拿命搏,大伯父战事失利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她抬头望着李谦,“我虽然希望姜家能重振声威,可也怕大伯父英雄暮年,丢了性命。你能不能多关注我大伯父一些,万一他战败,能不能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姜家如果就此归于平淡,大伯父就是到地下见到了姜家的列祖列宗,也有了一个交待,对自己也有了个交待。”
李谦非常的诧异,迟疑道:“你舍得吗?”
姜家百年的基业,就此放手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姜宪笑道,心里却不由地道:我连母仪天下的尊荣都能说舍弃就舍弃,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只有知道这虚荣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的人,才知道值不值得!
她道:“姜家祖上,不过就是平常人。姜家若从此隐入草野,也不过是还原于本质,又有什么舍不得,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世上之事,本来就是有能者居上。保不住祖宗的基业,却又不甘于平凡,才是最可怕的,也是祸家的根源。”
道理人人都懂,可又有几个人能快刀斩乱麻似的果断地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李谦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