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经历过的人,没有权利去评价什么。
而关于他自己的家庭,他自然看得比我这个外人要透,或许在他眼里,要不是他那个叔无能,要不是他爷爷找不出来第二个孙子,这件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所以他爷爷如今的作为,算是在可怜黎华,还是在巴望黎华可怜自己,说不清。
大概还是因为黎华这段时间给我惯得不轻,他对我这通吼已经震不住我了。吵架,我在行,吵得越大声越没分量,所以我还是淡定的,我说:“可我看见的就是爷爷想孙子了。”
黎华也跟着淡定了点,他看着我,仿佛我是仇人派来的坏蛋,“那他早干什么去了?”
早干什么去了,我哪解释的明白,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我说:“那么多年的事情,你非要揪着不放吗?”
又看了我两秒,黎华把头转回去,吐了一个字,“对。”
我真实受够了他这股倔劲儿,可人家的家事我终究说不上话,秉着吵架过嘴瘾的态度,我说:“你还真打算跳一辈子舞!”
这次黎华没搭理我,一脚油门,杀到了学校门口。停车后,可能是觉得憋气,他解开了安全带,但没有要车的意思。就仰头靠在车座上,发了会儿呆,用干涩的嗓音说:“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