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拜天摸摸我的头,用手指头刮了我被眼泪泡过的脸,问:“怎么样?”
我抿了口茶水,没搭腔。
他觉得有点奇怪,逗乐似得那么一笑,“还在戏里出不来呢?醒醒姑娘。”
我是还在戏里出不来呢,主要拍那种苦逼哭戏太累了,哭的身心疲惫,然后我就惦记起黎华这档子的事儿了。
我说:“天哥,你说要是一个人你忽然找不到了,是不是就跟他忽然死了差不多?”
“那能一样么?”
“哪儿不一样?”我确实不懂,此时我还没经受过真正的生离死别,虽然我家庭不幸,但好歹还爹妈健在。
李拜天跟我讲:“你看,一个人找不到了,你没事儿还能想想,想想他人在哪儿呢,干嘛呢,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人呀……但要是死了,就好像想着想着,撞到了一堵墙,什么都想不去了。人还在,就有很多种可能,每个可能都够你想一个通宵,可这人要是死了,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他可能觉得自己说得不清楚,或者是他想表白的东西,却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咂了嘴,说:“就是死了,你明白吗?”
我糊里糊涂的,好像明白了点。难得看李拜天那么正经的说件事情,我忽然问:“天哥,你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