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就这么一张床,垃圾桶里还有被拆开的套套包装纸,我们做了什么,如今又是怎样的关系,那是明摆着的。
薛家正已经顾不上管我们,只是在后悔,前天打电话的时候不该告诉蓝恬黎华住院了,他担心蓝恬是因为担心黎华才退赛的。可是退赛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又说不过去。
黎华此刻的立场,不方便发表什么看法,只是一直拉着我的手,用肢体语言默默地让我放心。我跟黎华吐槽过,说薛家正欺负我,不准我跟他在一起,他说不怪薛家正,谁也怪,怪他自己。
夜里1点的时候,我已经很困很困了,薛家正抽了很多烟,还在那儿分析,蓝恬到底能去哪儿了。
我说:“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要不就是被偷了?你别总往坏的地方想。”
薛家正酸我一嘴,“这要是你,我一点也不担心。”
废话,他要担心我还不稀罕呢,我有黎华担心就够了。但薛家正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和蓝恬比起来,我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太小强了,似乎不会有什么灾难会落在我头上,假如我这么突然找不到了,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出于我的不靠谱。
我给蓝恬家里也打了电话,他家知道她退赛急得像热锅蚂蚁,同样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