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平常叫李拜天,总是一声亲切地“小七”,我听说袁泽去当兵那天,李拜天骑着自行车,跑了三里路到袁泽家摆酒的饭店门口,俩人蹲在墙角,还抹了会儿眼泪。那感情,自然是没话说的了。
但是袁泽在我面前,一般就是直接叫他大名,感觉有点吃醋的意思。他的这层醋意,让我莫名对他有了一点点好感。
后来袁泽真的吐了,对着马桶嗷嗷乱吐,那味道挺恶心的,吐完他也不好意思再亲我了,只把我压在墙壁上问了一句,“我怎么追你你才能答应?”
我勉强干笑,顺手打开了厕所的门。
吐过以后,其实袁泽就清醒了很多,但还是没办法参与牌局。我们把他扔在床上,宾馆房间里有两张床,然后在两张床中间搭一张桌子,大家坐沙发的坐沙发,坐床的坐床,再不够就坐床头柜,六个人生生挤了。
我就坐在袁泽躺着睡觉的这张床边上,他在那儿歪着,还挺老实。
够级的规则其实挺复杂的,六个人,以三角为一个联邦,然后打另一个三角,每个人的主要攻击对象,是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我和王美丽不幸被分到了不同阵营,因为人家嫌我们笨,故意岔开的。她就坐我对面,我们俩都不怎么会打,所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