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方向,满脸着急的啊,“在那边,他们就在那边,七八个人提着钢棍。”
总共就来了三个警察,提着的是橡胶辊,我跟着他们跑,还得尽量冷静地给他们指路。
快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能听见打架的声音,本地方言一句一句地“**”。
警察迅速朝声音的来源跑,上面有人喊,“来人了!”
然后那帮提着钢棍地四处乱跑。三个警察就分散了去追,但他们人少,那边人多,大多是跑掉了,最后就抓到了两个。
我跑到事发地点,袁泽杵着跟钢棍蹲在地上,揉着肩膀,大约疼得站不起来了,而在他后面的李拜天,早已经是头破血流。
“李拜天!”我不禁叫他的名字。
我跑过去,看见躺在地上,眼睛都被敲肿了的李拜天,他还想笑,一只手撑在地上,试图坐起来,但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他右手用不上力了,只能换个方向,背对着我,用左手撑着,费劲地坐起来一点点。
袁泽忍了忍自己的疼,走过去扶李拜天,我也跑过去跟着一起拉,李拜天还说:“没事儿没事儿,轻点儿。”
我刷刷地掉眼泪,他慢脑袋在流血,头发跟用血洗过似得,吓死我了。他还笑,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