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我从来不把家里的事情跟任何人说,他是第一个,这第一个对我来说,有点意义重大。
到了楼,还是要上王昭阳的摩托车,他问我:“你冷不冷,冷得话就上去拿件衣服。”
我摇了摇头。我冷,但是我身上这件羽绒服,已经是最厚的衣服,我没什么衣服,整个冬天基本都靠它过。
这羽绒服不好,洗过以后里面就一块儿一块儿的,好多地方空得只剩两层布。所以没必要的话,我也不洗。
正想上车,王昭阳把车筐里的护膝给我,让我戴上它。
我不是很会弄这个,扯了半天没扯开,王昭阳叹了口气,拿过一个护膝打开,低头给我围在膝盖上。这是男人的护膝,尺寸比较大,我腿细,围起来要多绕两圈。
王昭阳给我绑得很紧,越紧越暖和,围第二个的时候,他低着头说,“你没穿棉裤。”
我眼泪又唰一掉来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想哭。
楼很黑,我不说话,把脸转到一边去不让他看到,王昭阳围好以后,也没再说什么,上了摩托车,我叉腿坐上去,依然不好意思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小心翼翼地坐在后面。
漆黑的道路上,摩托车前灯在地面铺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