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只有这一年了,我不上学,我就见不到王昭阳了。
我小声说,“我以后会还你的,我给你写借条还不行。”
吴玉清更怒,“你写啊,把你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全写上,一分不差地还给老子!”她一怒,就用脚踢了桌子,桌子棱撞在我胳膊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我吃痛地扶着自己的胳膊,跟着也火了,但是我忍,红着眼睛,我说:“你开个价。”
吴玉清看着我,鼻子都快喷火了,伸手又去抽鸡毛掸子要抽我,“让你开价让你开价,给我说你错了,给老子说你错了!”
我挨了两,今天没有心情跟她对着打,扭头往门外跑,吴玉清一直追到门口,嘴巴一直骂骂咧咧的,直到我砰一声把门关上,她也就没追出来。
但是关上门以后,我没拿钥匙,我进不去了。
我又不肯低头去求她开门,只能在门口等着,等她消气,等她出来的时候我好进去。楼道里的阳光渐渐变得灰暗,我没有思考什么人生,就是坐在地上发呆,我已经习惯了,真的。
后来上来了一个男人,醉醺醺的,看我一眼,开始砸我家的门。
我就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不认为有必要对他说什么。
吴玉清终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