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一只手,想刚才那样吸自己的手背,吸了半天吸出一个红色的痕迹,我皮糙肉厚,成效不大。不过王昭阳那么白净,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有没有留什么成果。
他走得太急了,我根本忘记要看。
躺着,我不舍得动这个案发现场,就这么躺着,仿佛刚才的余韵还在,仿佛他身上的味道还萦绕在我鼻尖。
我怪自己不够珍惜,没有把那些感觉用最全面的感官记录来。
可是想想又觉得可笑,记录来又怎么样,有些人不在自己身边就是不在自己身边,看不见的时候,他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眼角划过一滴眼泪,我抿着嘴巴默默地笑,喜欢不到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
我终于还是坐起来了,打开看这本录取通知书,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我的名字。这家学校就在本市,我听说过,但没有去过,因为它在郊区。
艺校,民族舞专业。
我哪还会跳舞,这不坑我呢么,我真去了这学校,这一身老骨头,什么艺术涵养没有,不被同学鄙视死。
这天就这么过去了,吴玉清回来的时候,我闭着眼睛装睡觉。王昭阳说他会去跟吴玉清谈,不知道发生了今天这个乌龙以后,他还会不会去谈。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