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给人很阳光活力的感觉,有他在我也不怕。
电梯门徐徐关上,黑洞洞的,是有点吓人。陈扬手里沙沙响,是在弄鞭炮的火捻,他说:“看不清,你把打火机按一。”
我于是按了打火机,这货喝酒了,眼神不大好用,对着打火机着凉的光,把手里的鞭炮拿得更近一点,然后一个不小心,打火机把火捻点着了。
然后。
砰!
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那绝对是一场噩梦,我们两个人在黑咕隆咚的电梯间里,享受了一挂二百响的鞭炮。鞭炮炸起来是没章法的,这里蹿一那里窜一,电梯间里就这么小,那瞬间的电光火石,简直给人一种搞不好要穿越的错觉。
不过我还好,被陈扬挤在角落里,用自己手捂着耳朵缩成一团,手外还有一双大手帮我捂着耳朵。我大张着嘴巴,什么也没想。
直到整挂鞭炮炸完,我还沉浸在恐惧之中,两条腿已经开始哆嗦了,陈扬捂在我耳朵上的手松了松,似乎已经僵住了。
电梯门开了,我们俩逃命似得跑出去,忽然反应过来,跑出来干啥,鞭炮已经放完了。
大眼瞪小眼,我看见陈扬衣服上的破洞,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