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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说,“你有我啊,我不能当你的师父,但是我可以做你的依靠,我可以给你一个家,你有家,你阿姨就有家了。”紧紧抱着我,他说:“小嫦,你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太想照顾你了,”抹我的眼泪,“我不想看见你哭,我不想看见你为别人流泪,小嫦……”
这文盲,成天学人家说话文绉绉的。
我在他怀里摇着头哭,我只是很累,需要哭一哭发泄一。当你软弱的时候,任何一个拥抱都可能带来坚实的力量,我感谢陈扬,也感谢老天爷,这个时候起码还有这么个小男人在我身旁。
虽然他口中的依靠,我并没打算指望,但话说出来了,总还算得上一份温暖。
陈扬到底还是走了,走的时候也没说打算怎么给我一个家,他的承诺,我也就当说说罢了,人家肯说说安慰你,已经很不错了。
晚上,我躺在吴玉清旁边,她从回来就一直这么躺着,勉强墙壁身体微微蜷缩。吴玉清虽然身体不好,但块头还挺大的,一身肥肉,挺占地方。
房间里就这么一张床,我只有一个角落可躺。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和吴玉清躺在同一张床上。
以前我们住在同一个的时候,我连一张沙发都不愿和她同坐。我承认我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