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夫说:“李医生,他的家属今天下午都有事,没人过的来,不过让我给你带话,让你放心治疗。他们信任你!”
田蜜妈姓李。叫李瑶。她点了点头。向身后的田蜜说:“把我的针摆在那边。”
田蜜照做。顺便打量起床上的人来。
是个二十左右的男子,面色苍白,紧闭着眼,像是有什么愁绪,眉头隐隐皱着,长长浓密的睫毛在睡梦中轻缠如蝶翼。一台巨大的机械罩子在头上笼罩着,数不清的线路从罩子里伸出来,另一头都被固定在男子的光头上、脖颈上。与机械罩子连接的显示屏上,显示着一个转动的大脑图样。
李瑶掀开被子,田蜜才发现男子十分瘦削,浅色的病号服里显得有些空荡。两个手腕上有好多针孔,此时右手手腕内侧还插着一根输液针,床边有一个高架子,上面挂了三四袋待用的葡萄糖或是营养液。
他的手十分苍白秀气,也许是因为太瘦了,显得特别纤长,指尖偶尔还会微不可查的动那么一下。田蜜看了眼正拿着男子左手认真把脉的妈妈。趁她没注意这边,便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病人的掌心。不是实打实的碰,而是那种轻轻的、挠痒一般的轻触。大多数正常人都会受不了这种痒,也如田蜜所料的,那几根手指动的幅度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