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术同意书和签字笔之后,“砰”的一声闷声,刑少鸿的背后彻彻底底的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的支撑住他随时都有可能软去的身体。
产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然后相继被关上,走廊里只剩了他一个人。昏暗灯光的照射,刑少鸿原本一张笑如春风般的妖孽俊脸血色尽失,风光不再,黯淡的很,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浅浅的眯着,脑海中像是在经历着一场天人交战。
良久……
刑少鸿沾满鲜血的一只手探入裤袋内,从里面掏出手机,指尖颤抖着拨出了一串数字,将手机放到了耳边,等待着那边的接通。
“喂。”
电话那边,一道简短有力的回应,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来医院,妇产科手术室。”
以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刑少鸿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带着一种怎样的情绪才将这句话给说出来的。他只记得,他的话音才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断线声。
而后,他才慢慢的收了线。他相信,电话那边的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到底,他还是不能做到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自私,不能自私到这个时候只由他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他已经自私了五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