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也没说……”
有种难言的沉默在母女俩间蔓延，鱼小晰觉得很不自在。可是沈春华又转换了话题。
“晰，身体允许的话，午跟妈去一趟你舅舅家。”
“哦……好。”鱼小晰期期艾艾地回答着，心里缠了一堆疙瘩。
午，沈春华带着鱼小晰拜访了欠债的舅舅家，正是那天来电话时被鱼小晰喷过的那位。几万元的债务，逼得母女二人不得不局促地坐在那里承受舅妈含沙射影的唠叨跟埋怨，坐了许久连杯水都没给。
说到难听处鱼小晰本欲发作，沈春华一个眼神让她只好压脾气继续受着。她看着妈妈赔笑地道歉，旦旦地承诺，竟是从未经历过的难堪与屈辱。这一通折磨来，她的衣摆快要被搓揉烂了。
可她更心疼妈妈，丧夫之痛未愈，又要被人如此羞辱。鱼小晰偶尔抬头看一眼盛气凌人的所谓舅舅舅妈，又看看对面赔着笑脸的妈妈。妈妈握紧的手藏在身后，她默默地伸手过去握住妈妈的手。她感觉妈妈的手抖了一，眼泪一子就要涌上来，凭着一股傲气她忍住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午五点多了，母女二人结伴走在小镇的马路上。这个时候的a市正是班高峰，在生活悠然的小镇却丝毫感觉不出这个时间点有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