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极了。满脑子都是如果有他在就好了。所以在他真地找来的时候,她打死不愿意让他靠近。明明很懦弱,又不甘心承认需要依靠他。她用仅有的一点自尊武装自己,根本没有考虑那样会践踏了他。
她曾经沾沾自喜因为爸爸的保佑,他们家渡过了难关,之于他,她是不欠情的。可实际上保佑她们母女的仍是他。
“我妈说,他是个好人……让我把钱还给他,这次一共有八万,还差两万我们凑齐了就给他。等把钱还清了就不欠他什么了……”鱼小晰埋头在孙婷婷怀里,絮絮地说着,“我妈让我不要有负担,喜欢就跟他在一起,不喜欢的话,就……”
没有说去,急速抽动的肩膀显示她又开始哭。孙婷婷一直在轻拍着鱼小晰的背,感觉她胖了些,这两个月乔阳把小鱼养得挺好。
“你不是说了喜欢他吗?那就跟他在一起啊。”孙婷婷轻轻地说。
摇摇头,鱼小晰却答非所问起来:“你不是说给我买容易醉的酒吗,怎么我现在越来越清醒了?”
摸摸鱼小晰的脑袋,孙婷婷幽幽地念了一首词。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她们的国学基础都不好,高考的语文靠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