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那先前虽然湍急,但又是养育了长生镇不少渔民的廖江,突然间冲起十数丈的波浪,那波浪比起西海或者嶈阖海的巨浪差之不少,可铺天盖地的落下,一下子就将靠近廖江的简易堤坝冲毁,然后以一泻千里的速度朝着镇内冲去。这可是毫无防备的内陆小镇啊,这江水只略加的肆虐,长生镇靠近廖江三里之内的一切都化作水泽。
还好,除了第一波的巨浪冲刷,那廖江的江水又被水族所控制,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再没有宣泄出来。
也仅仅是这一波巨浪的冲刷,这三里水泽之内已经惨不忍睹了!
不说一个个破烂的房顶在水中飘荡,不说极多的家禽尸骸在水中漂浮,也不说一些被褥、窗棂和桌子在水中浸泡,就是那哭天喊地在水中逃窜的乡民已经让萧华眼中冒火了。
此时冲入长生镇的江水还不算多,大概只淹没了常人的腰间,诸多居住在江边的乡民,扶老携幼、不顾一切的逃窜。而在手忙脚乱之中,又是有不少的伤亡。水势已经减缓,水位也在慢慢的下落,可即便如此,既然有家禽的尸骸,乡民的尸骸还会少么?一个面部朝下的婴孩随着水波荡漾,白白的屁股冲着天空,兜肚的一角还耷拉在婴孩的背部,那鲜红之色甚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