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施主不曾失礼,更无须自称奴婢。”国师话中仿佛另有深意。
她不解,“奴婢在宫中当差,自然当以‘奴婢’自称。”
此时皇上正坐在厅内,说话声外面都能依稀听见,那么他们在此攀谈,会不会也被里面听到呢?
有了这层顾虑,她也不敢太过肆惮。
“不,老衲并非此意。”国师十分肯定,复而重复道,“慕施主不是奴婢,至少今生亦不会是。”
说罢就移身离开了,怎叫人满头雾水。
今生亦不会是。莫非他看穿了她的前世?
没将那句话品味完全,移眸间,见得王福还没回身进去厅中,反而定定望着自己,橘皮老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恭维假笑。
“皇上吩咐,慕掌簿进去说话。”
……
竹舍里面的布置与沁湖边鸳墨阁的布局有些肖似,清爽素雅,淡风中还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竹乡味儿。
别致的瓷器摆设有几件,墙上再挂得两幅似一气呵成的山水画,便又多了几分书香气息。
在入偏厅的门前,竟摆着一件形状不规则的白玉瓷器,器口不高,最多三尺深,里面养着巴掌大的锦鲤,还得几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沉在水底,妥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