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瑶才道,“我慕家一门忠烈,祖父追随先皇驰骋沙场,两度救驾,皇恩浩荡,得封武安侯。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亦是臣女的祖父应得的。”
此言一处,不少人私质疑唏嘘。
两度救驾又如何?天大的恩德和荣耀都是皇家给的,这慕汐瑶未免太狂妄!
不理会非议之声,她继续道,“二十七年初,南疆王进犯,是臣女的爹爹以五万敌三十二万大军,死守巫峡关,最后身中数箭而亡。自古忠勇武将,哪一个不是血染江山,以性命捍卫大祁天?外人只看到那一件件无上功勋,不知这背后是每次出征早已为天和皇族豁出性命必死的决心。臣女祖父即便得封武安侯,却落一身顽疾,先皇仙逝不久便也追随而去,臣女甚至不记得祖父是何模样,更从不曾在他膝承欢,共叙天伦。而臣女的爹爹以身殉国,留臣女孤身一人,难道这‘忠烈武安’不该我慕家应得所有?”
一席话,她已是红了眼眶,湿了眼角。
比起那些出谋划策的文臣,武将付出的是自己的性命,用血肉之躯保卫祁氏天。
听汐瑶说罢,之前那些枉自非议之人都闭了嘴。
祁铮还有定南王等在战场上挥洒过热血的武将,已是毫不遮掩的对她露出欣赏之色。